那双锐利眼眸淡淡扫来,白芊杨被震慑得退回安全距离。
放学时间,班上还坐六七个人,此时鸦雀无声。
轻扯衣服下摆,陈宇萱摇头:“不拧,你要喝就喝,我没义务要惯着你。”
她只是愿意照顾他,她不是保姆,没有必要像女仆一样对他蛮横要求言听计从。
顾言神色一顿,眼里的强硬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气恼、惊愕还有受伤。
“对他可以,对我就不耐烦是吧”
顾言轻笑,失落埋低头。
下一秒,手臂一挥,桌上矿泉水瓶扫落在地,动静太大,所有人惊了一跳。
没有再看陈宇萱,顾言起身大步离开,地面矿泉水瓶四处滚动,低头看滚落脚边的瓶身,陈宇萱发呆了很久。
后来几天,顾言没有回家,陈宇萱感到轻松不少。
对于态度恶劣的他,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十一月份,天气突然转冷。
星期六,陈宇萱一大早从箱底掏出陈妈妈去年打的毛衣背心,自己织的,毛衣质量很好也很暖和,只是样式看起来呆板,在镜子前转悠几下,手仔细摩擦毛衣面料,原先扬起的嘴角渐渐失去笑意。
她想妈妈了。
打开抽屉掏出手机,陈宇萱坐在书桌前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