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我并未觉得……有失礼之处。”他握拳抵着唇,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

苏浈臊得不行,忙转开话头道:“不知段指挥使为何在此,也是来同老郡君做寿的么?”

“不,我来是有公务要办。”

统御司指挥使能有什么公务,无非就是抓人杀人,苏浈想到游春会上的听闻,脸上的热气也降了下来。

但她并非英国公府中人,同段容时也只有个不清不楚的婚约,实在没立场劝说。

苏浈咬着唇没再追问,段容时静静地看着她,心下举棋不定。

他躲在树后听完了全程,当然也听见了“已有婚约”的那句,手下有人盯着苏家的动向,他自然知道,徐氏尚未替苏浈议亲。

那这个婚约,指的只能是同自己的。

但从前苏浈见他如见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为何却突然转换了态度,不但于击鞠会上主动相邀,现在又肯承认与他的婚约?

段容时明知道,这极有可能是她为了搪塞刘易梦,随口扯的理由,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希冀来。

“苏姑娘,你可曾想好了对策?”

“什么对策?”

“刘家嫡女生性蛮横,这次你能将她哄走,下次却再难了。”段容时道,“若要釜底抽薪,恐怕需要更有力的说辞。”

苏浈抬眼看着他,面前男子桃花眼微微低垂,好似含着十分的柔情,连带声线也温柔极了,甚至含着些诱哄。

可她直觉不对。

“你生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