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按章处置,不加重处罚。胡楼咧开嘴,“是。“

突然一支短箭飞进来,胡楼恰好挡在门口,一伸手拦住了这支箭,将上头附着的信筒拆下来递给段容时。

京城人群密集,方圆广阔,若有急事,快马不如飞箭传信。短箭上标有红印,是最高等级的消息。

拆开一看,“苏为人所劫,男子,行伍人士。“

段容时皱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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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男人声音粗砺,手掌生有硬茧,应当是做惯了粗使活计的。

难道是刘易梦贼心不死,又使唤人来害她?

苏浈被钳制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只好连连点头以示配合。

男人带着她行动也未受阻,避开人群纵跃潜行,来到一个破旧院子,这才松开手。

“抱歉,”他道,“你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我只能出此下策。”

苏浈不敢回头,紧闭着眼颤声道:“英雄,我不知你的来处,亦没有见过你的真容。你若是想要求财,刘家给多少,我可出三倍……”

“小绊,你这是话本子看多了,还是听戏听多了?“那人带着笑,声线陌生,语气却熟稔,”还不快看看我是谁?“

苏浈犹豫着转过身,半睁开眼。

眼前男人棕褐肤色,骨架开阔,身量较苏浈高了大半头,右眉眉骨上有道深深的伤痕,更触目惊心的是脸上大片的烧伤,从右脸的颧骨下一直连绵到脖颈,同完好的左脸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极为可怖。

唯有一双同苏浈极为相似的杏眼,璀璨如星,毫无阴霾,透露着由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