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酒,他也投桃报李为苏浈倒了一杯,她道声谢将杯中酒喝了,却好似不胜酒力轻咳了声。

段容时笑看她,“小绊是不会喝酒么?”说着想去给她倒杯水,却发现桌上只有酒。

苏浈拉住他,脸上透出些粉色,“不用了,我就是被酒意冲了一下。”

段容时放下手,没发觉两人坐得又更近了些,月辉如水照在苏浈身上,让她身边仿若也有层莹莹的光。

明月如银盘,可苏浈的心思却不尽在赏月上,而是惦记着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成婚两月有余,若是换了手脚快的,恐怕这时候孩子都有了,但她同段容时却连事情都没办好。

苏浈有心要灌段容时,见杯子空了便续上,段容时倒是毫无所觉,一杯杯地喝了。

结果到最后,是苏浈心里想着事,没留意喝多了几杯,待段容时遮住她杯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已经有些晕了。

段容时有些无奈,“莫要贪杯,明早起来会头疼的。”

苏浈直愣愣地盯着他的手,突然什么都忘了,只想再饮。她扶着他的手腕,央求地看着他,“只要再一杯就好。”

杏眼水汪汪地,像是含着十分依赖,段容时指尖缩了缩,又被她求了一通,只好松开手,“只许一杯,喝完就安置。”

苏浈喝完这一杯,坐也坐不住,扶着头倒在他肩上,“流云姐姐,天上怎么有两个月亮啊?”

这是彻底醉了。

段容时摸了摸她的头,感觉没发热,攥住她的手要扶她起来,“你这是喝醉了,咱们回屋吧。”

她倒是很听话,听见自己醉了也不闹腾,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却一个错步伏在他身上,“飞絮,你……你怎么长高了?”

段容时哭笑不得,半托着她,“我不是飞絮,我是段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