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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就要远离故土,前往陌生的国家,瘦弱的肩膀上还要担当质子的重任,这让他的母妃心碎不已。

侧室跪倒在王宫门前整整三日,不吃不喝,国王铁了心不见,十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毕竟必须要选一名儿子前往长安,其余的孩子都接近成年,只有这一个,从小体弱,养在身边都未必能养活,送去长安是最佳的人选。

就这样,姬非泪别了母妃,坐上马车,颠簸一月有余,才踏入长安境地。

路上风餐露宿,姬非原本体质就不好,这么折腾下来,毫无意外的病倒了。

只是质子入京有时间限制,侍从虽心有不忍,却也不敢违抗命令将马车停下,只能适当降低速度,减少每天行进的时长,让姬非有休息时间。

这天,姬非病得晕晕乎乎的,马车停在驿站,他却迟迟缓不过来,侍从想要扶他下车,他摆摆手,说自己待会再下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一片,这高烧烧了两天了,病成这样,却因为路上原本就耽搁了时间,离时限已经来不及了,侍从不敢停下,这才让他带病上路。

自己,怕是不行了吧?

小小的孩子在车上蜷缩着,心如死灰。

他被父亲抛下,成为弃子,小小年纪就离开母亲。他是母亲唯一的孩子,也不知道他走以后,母亲还会哭成什么样?

此番高烧,只怕是病得快要死了吧?

姬非迷迷糊糊的想着。

这时,附近响起了喧嚣声,几个孩子似乎在欺负一只小狗,小狗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姬非的心。

他还不是最惨的那个……还有别的生命比他活得惨。

他挣扎着起身,在侍卫的搀扶下强撑着走下马车。

几个孩子比他大,也比他高,他站在高处,冷哼的说道:“你们,欺负一只可怜的小狗,算什么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