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准和任何人说起。”
小太监低眉顺眼:“是。”
池暝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小太监连忙在陛下头顶上撑起了伞,而那片血迹不过一会便又被新落下的雪所掩盖,无痕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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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天之后池暝便病了,咳嗽不止高烧不退,任喝了多少药都没有用,这可急坏了逸影,时刻守在池暝身边不肯离开半步。
池暝连这几日的早朝都推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他掩嘴轻咳了几声,看着面露担忧的逸影笑着在人头顶上揉了几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过是普通风寒,莫要担心。”
逸影给主人在胸前顺着气:“都好几天了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属下怎能不担心。”
“秋琛都说无事,你还不信他吗,这几天你也累着了吧,快上来陪我睡会觉。”
逸影没有拒绝,脱掉外衣爬上了床,池暝也躺下来怀里抱着人,轻轻拍打着逸影的后背像是哄小孩般。
池暝也就白天比较清醒,一到夜里便人事不省,逸影经常会半夜惊醒查看主人的情况,导致晚上睡不好白天容易困,此时在主人怀里逸影不一会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池暝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他知道自己的病一直不见好转并非是寻常风寒,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到极限,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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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池暝,他不得不拖着病体处理,况且他若离开,后事还得尽快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