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未想过,真正的兄弟和睦,事每月都有书信往来,随信而来的,不拘是信手拈来的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还是清晨出门摔了一跤的糗事。
就像我清楚的知道周文和珑玉县主的闺女会爬了,会坐起来了,会走路了,勉强会说一个字了。
我也会认真的让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事情,又闹出了什么笑话,还有在路上盯着火柴作坊的管事娘子多看了几眼,人家相公找上门差点儿和我拼命的事。”
谢六往嘴里塞了一嘴他平时根本不爱吃的菜,含含糊糊道:“总之,这里让我有家的感觉,让我心里踏实。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野心,要是可以,我就想这样安安心心一辈子。”
定王听得有些愣神,好半天也往嘴里塞了一口刚才嫌弃的不行的老牛肉:“你说的我都心动了。”
定王和谢六不一样,是真的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皇子,母妃出身高贵,外家给力,本身得皇帝宠爱,只要不伸手要不该要的权利,在京城横行霸道当了十几年的顶级纨绔,至今没被人打死,就是他得宠的最好证明。
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皇家的父子之情,永远都是先有君臣,再是父子。
皇帝太忙了,身上的责任太重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可能给定王他羡慕的元家这种全身心付出与信任的感情。
定王一早就被锦绣和元老爷之间那种亦父亦友,交托生死的父子关系给深深吸引,才与这家人走的近了些,现在就更加眼馋。
谢六看定王的样子,忍不住摇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说的就是这种人。
不再多说,只催促道:“赶快吃吧,这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最后一顿自由饭了,我估摸着锦绣和老爷子谈的事情,不管有没有结果,都该出来了。
虽然不清楚到底要做什么,但看两人都这般认真的态度,怕是往后很难有这般悠闲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