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远担心林鸠挺了个肚子在外面跑太累, 工作都暂时搁置了, 开车载他两头奔波,两人跑了一周, 等到了风水师傅算的良日吉时, 林鸠就把林爸妈亲自接了回宣城。

当时还有点忌讳的说法, 说孕夫不适合做这些事, 林鸠等了好几年,手头好不容易有足够办理这些东西的钱, 顾不上, 可厉柏远这个学神, 偏偏还就信了这些, 需要他经手的工作都让厉柏远做去了,林鸠大多负责口头指挥,能让他避开的都避开了, 重在参与感, 亲力亲为的都交给厉柏远去安排和交接。

等林鸠把父母安置回来,也都过了大半个月。心里的胆子终于放下, 林鸠回来后连续睡了几天安稳觉, 还梦到林妈在梦里给他托梦, 知道他要当父亲了,给他好一顿叮嘱。

半夜,林鸠捂着湿润的眼睛哭醒。

旁边的厉柏远把小夜灯调亮, 要拉开林鸠遮眼睛都手林鸠还不让,就在那里闷着声音什么都不说的流眼泪。

厉柏远看着心里也不舒服,托着他的腰让他靠在怀里:“怎么哭了?”

林鸠等眼泪止住,用厉柏远的睡衣擦干净眼角,才哑声开口:“没什么,梦到我妈给我托梦了。”

他的脸顺势搭在厉柏远肩膀,察觉对方要看自己,用手挡脸:“你先别看,这么大还哭有点丢人。”

厉柏远失笑:“怎么会”又说,“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我们是爱人,也是亲人。”

林鸠哦了一声:“亲人我口渴,你能帮我去倒杯水么。”

“这么快就上道了啊?”厉柏远爱不释手的贴在林鸠脑袋揉揉,“等我一会儿。”

厉柏远倒了杯水回来,林鸠已经从卫浴间把脸洗干净,除了眼尾微微发红,看不出刚才哭鼻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