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裴和渊来说,孟澈升这事更大的蹊跷,还是他会吩咐人对关瑶下手。
那认错人的胡话,裴和渊是不大信的。是以匆忙离开那客栈,也有避走孟澈升的意思。
议完事,便准备继续出发。
掀开车帘,见个关瑶朝自己粲然一笑:“夫君快上来,日头晒得很。”
裴和渊漠着张脸:“你见过丫鬟与男主子一辆马车?”
“见过啊。”关瑶想也不想便泰然点头:“宠婢不都是和主子一辆马车方便伺候么?夫君快来,我瞧瞧你伤口还有没有渗血。”
裴和渊面色微沉。
宠婢二字真是说得顺溜,到底是想伺候他,还是想坏他名声?
赶路要紧,裴和渊懒得再与关瑶多话,俯身入了马车。
关瑶卷起袖子看了看裴和渊小臂上的伤,心疼地呼了两口气:“夫君,还疼么?”
“我并无大碍。”裴和渊抽回衣袖,坐去对向。
关瑶跟着过去:“夫君渴了么?要不要饮水?夫君饿不饿?我这里还有一包杏干可以垫垫胃……”
如果说聒噪的丫鬟令人絮烦,那么八卦的丫鬟,便令人脑仁涨疼了。
问完渴饿后,关瑶靠在裴和渊身侧:“我听那处孟太子唤夫君表兄,夫君大他很多么?”
听听这是问的什么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与孟澈升年岁相当。
裴和渊执起本书,不欲作理。
“对了,大虞皇后……就是咱们姑母,生得什么模样,又是个什么性情呢?”
“不知。”裴和渊抬起书来掩住脸。
关瑶先是呆了呆,过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夫君八岁方回伯府,更莫论那位姑母在他出生之前便远嫁大虞为后,难怪会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