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容扮成那焦七郎君,关瑶带的便多是男装,女装只有寥寥两套换洗的,鞋自然也只有两双。
可既是赶路,走路怎么都比平时要多上一些。关瑶的脚又格外细嫩,那两双鞋便怎么穿怎么磨脚。
在发觉关瑶那鞋不称脚,且还让她起过一个小水泡后,裴和渊直接把那两双鞋给扔了,亲自去鞋铺抱了一堆绣鞋回来给她试。起码试了得有三十多对,才寻到这么双轻便不累脚的。
软底的鞋,鞋面上勾的是锦葵山茶的纹样。
锦葵嫩黄,山茶艳红。
而此刻裴和渊的指腹,正沿着那交织的托叶上下游移,直到花缘处。
明明被他摩挲的是鞋,可不知怎地,关瑶却不自觉地摒起息来,乌浓的眼睫微微颤悸,一张脸愈加红似蕃柿。
“夫君别闹了,快放手。”关瑶试图把脚抽回,却到底抵不过裴和渊的气力。
她两只脚在他手中如细弱的叶柄,轻轻一使力,便让她动弹不得。
“马上好了,娘子莫要急。”将绣鞋摆到榻凳之上后,郎君隔着罗袜扣住姑娘家的脚。
“你放手,我自己来就好……”关瑶仍是挣扎着,声却已如蚊蚋嗡鸣。
裴和渊将视线从袜上挪到关瑶脸上。
染着酒色的眸子莫名潋滟,眼角的斜红更是平添风情,他那觑来的目中,更是沾着佻薄的笑。
郎君低低道:“不是手疼么?我替你脱。”
踝骨处的怪感同时传来,关瑶蓦地朝后一缩,抓紧了绣着水莲的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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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好的醒酒汤,到底没能送进那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