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和渊伸手,捏着关瑶耳垂晃了晃:“太喜欢娘子了,可不就是情兽么?”
这番故意曲解,惹得关瑶猛地把被子往他头上一罩:“狗贼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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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闹一通腻歪一阵,关瑶在裴和渊的服侍下,终于愿意下榻了。
期间问起霍氏,正替关瑶系着襟下搭扣的裴和渊眉也不抬地解释了句,只道霍氏煲了个催生的补汤想让她去喝,他嫌那补汤用料太多,怕吃坏了她,便替她婉拒了。
话毕还特意补充道:“岳母说得对,娘子嫁到我临昌伯府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味道不佳的药膳,不合娘子口味,为夫也会替娘子推得干干净净。”
关瑶心知霍氏肯定是发邪风存心找事,才会突然摆起婆婆的谱,但既是她夫君能出面处理的,她乐得清闲自在。是以也就过了遍耳,不曾多问。
二人的早膳,是裴和渊特意派谭台去横北街买的鹌子羹。
裴和渊伤了手,码子便比关瑶的清淡许多。
用着早膳,关瑶却心不在焉地盯住裴和渊。
如果说白袍时的裴和渊,多数时候流露的是清疏寡漠的孤介感,那换上玄衫的裴和渊,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几厢揉杂到一起,竟格外契合。
与他年岁相近的郎君们多数压不住这样厚重的颜色,上身极易显得古板。可她夫君身姿挺拔,很是风华爽朗,行止间更令人望之俨然。
仿佛他天生,便该着这样的衣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