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对这个裴和渊,关瑶仍旧如常待他,偶尔也会有意对他极尽低眉顺眼甚至学着温柔小意,与其说是在与夫婿相处,不如说是在用心当妻子。

对此裴和渊浑不在乎。只要人在身边,他便满足了。

日子约莫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到了重阳节。

大早,裴和渊便去了祭祖。

临昌伯裴胥弘一脸病容不止,神色还格外郁郁寡欢,瞧着是多走几步都要喘上半天。

而裴讼谨则彻底毁了容,舌头也受了伤,说话像大舌头一般困难。

兄弟三人共同出现时,便愈发显得裴和渊俊迈出挑。

清风倒灌,吹凉人的脸颊。

祭拜过后,裴讼谨早便掩着面借口溜回了马车上,老临昌伯的墓之前,裴胥弘与裴和渊两两立着,许久沉默。

沉默过后,还是裴胥弘率先开口道:“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何那样对父亲么?多大的恨,让你连他病重都不去瞧一眼?”

裴胥弘声音沉重,却只引得裴和渊浅淡一笑。

能为什么呢?不过是当年被带回顺安时,中途他那外祖母“畏罪自杀”,他却误以为是被这墓中之人给逼死的。

甚至,认为是老伯爷瞧不上他外祖母,才迫其自戕。

沉吟片刻,裴和渊转过身,直视着裴胥弘,一双眸子清和剔透,似能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