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心里喜欢的那个人,就连名字都是用来纪念另一个人的。
言朝暮无疑是个敏感又倔强的人,他不是不能接受暮沉山心里有过别人,他所不能接受的,是那个人一直被暮沉山严严实实藏于心里,百年千年皆护得滴水不漏。
——日沉西山,不就是光明陨落吗?
——纪念一个家伙罢了,无所谓好或不好。
两千年来,除去这两句话,言朝暮便对那个人一无所知。
这世上,很多东西,往往藏得越深,就越在乎。
两千多年的相伴,都不够从一个人心底挖出一个秘密,又让人如何不去介怀?
或许那个秘密于言朝暮而言,早已成了长在心头的一颗倒刺,它永远卡在那个地方,碰一下,痛一下……除非暮沉山亲口告诉他,否则不刨根见底到鲜血淋漓,便拔不出来。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可帮不了忙。”曼珠说着,将陆语冬往自己怀里搂了几分,“早些睡吧。”
春节一过,寒假便过了大半。
这个寒假,陈秧和汤倩不在远川,叶流景虽然在,却也冇怎么和陆语冬联络。
那死丫头忙着和心上人搞暧昧,一个寒假就来过酒吧两次,且两次都是为了让陆语冬帮她分析一下,自己与江放之间的关系是否乐观。
答案当然是乐观,非常乐观,乐观得狗听了都嫌撑得慌。
那两人自从在练歌房新增了彼此的微信好友,便开始频频接触。
一开始,是叶流景主动出击。
她说她想把钢琴学好,可必修课是大课,老师冇法单独指导,她总觉得自己指法不太对,却又不知道正确的指法是怎样的,希望江放可以对她指导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