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听筒里那个雀跃的声音，不断为他展望着未来，就像他万千粉丝中的其中一个一样。

她……一直都只是他的粉丝。

即便心里已经很明白了这一点，易晨还是想挣扎一下，“你30号有时间吗？”

这个月月底。

听筒那边默了默，“啊？30号啊，我要去林大叔的生日会呢。”

“咔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在这个空档的房间，碎了。

“非去不可？”他问。

“票都拿了，不去的话不太好，你要一起吗？我帮你搞张票。不过，崽你问这个，31号你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有。我想去一趟老家。”

这边，初宁挠了挠脑袋，觉得今晚的崽实在是奇奇怪怪，去老家为什么要特意跟她说，不过她还是叮嘱，“路上注意安全，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最后，易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的，只是耳边还是女生的各种叮嘱，她的叮嘱跟私信的那些粉丝一样，总是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太累。

到底，只是粉丝。

她从来都没有越过那条线，也自始至终没有打算越过那条线。

昏暗的房间内，易晨盯着桌上的日历。

30号是他妈妈的忌日，他想带她回去，然后告诉那个永远笑容灿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