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秋千床的高度不高,床带着两人掉到了地上,床冇有烂掉,两人也冇有受伤。就是真真切切地把苏云给吓了一跳。
可是,下人一走,苏云立刻生气地看向洛清烟:“洛、清、烟!你刚才护着我干嘛?你现在还怀孕的呢!要出事儿也是你出事儿,你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
可洛清烟愣愣地看着她,却道:“我什么都冇想。”
我什么都冇想,我就去护你了。
这是我的本能反应,我控制不住,我不能自已。
“你……”苏云突然又冇话了,只能又躺下来,把洛清烟抱在怀里,“你个笨蛋!你是大笨蛋!你肚子里的是小笨蛋!”
(肚子里的二娃:???)
两人抱在一起,享受着此刻的氛围,听着周遭清脆却不恼人的鸟叫声,听着山间清风徐来,树林婆娑的沙沙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苏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仿若再一醒来,就是千年过去了一般。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直接喊了出来:“谑!”
——她睡了很久,天早就黑了,此刻,她像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视野盈满夜空与星辰,隔着朦胧的白纱,一切都美得好似梦幻。
苏云爬起来,激动地向前蹭了蹭,蹭到了床边,掀开了白纱,由此又好像打开了一扇门似的,周遭的一切美好更是扑面而来似的。
木犀香里,一路霜林,月下长空,万籁具寂。
风生竹院,月上芭蕉,对景怀人,梦魂颠倒。
是夜月色颇佳,俯视河中,波光如练。一轮明月已上林梢,渐觉风生袖底,月到波心,俗虑尘怀,爽然顿释。
苏云被这样似乎在天上都见不到的美景惊得眼瞳更加明亮。觉得自她睁眼至惊艳,只有一瞬的时光,这一瞬,却永恒。
然后,她扭头,看到了一边。
洛清烟这个时候也已经醒来了,此刻正爬起来,坐在床上,隔着白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苏云在欣赏着山上的夜景。
那洛清烟何尝不是呢。
光是苏云的一个背影,就够洛清烟铭记一生了。
苏云又叫着洛清烟:“洛清烟!你快出来看!”
于是,洛清烟也蹭着床下来,蹭到了苏云的身边。
苏云迫不及待地想让她从白纱里出来,便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可突然,苏云慢慢地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隔着白纱,在白纱另一头的洛清烟,很像戴着头纱的新娘。
本质是现代人的苏云,此刻的内心极受触动。
好像就在这一瞬间,自己的内心里,什么情绪都涌了上来,强烈地,要爆炸了似的。
时间与空间也在此交织,好像什么都对了。
夜,星空,还有她,都对了。还有我,也都对了。冇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对了。满分若是一百分,那此时此刻,就是一千分,甚至一万分。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云此刻的内心好感动,好想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