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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伦岱其实挺好相处,只是他的好相处要看情况,心情好的话怎么样都没事,暴脾气上来就不行了,在皇帝面前和亲爹干仗的,本朝开国以来只他一人。
胤祈看到许久未见的舅舅非常开心,忘了自己处在半残状态,下意识想出去迎接,等腿上的疼痛传来,才不得不打消亲自出门的念头。
刚伤着的那天不怎么疼,他也没放在心上,甚至觉得给他上药包扎的僧人误诊了,他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不可能伤到里面的筋脉。
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都是忽悠他玩儿的。
然而当时不怎么疼,睡一觉醒来人就懵了,他不该质疑大夫的诊断,真的好疼呜呜呜。
鄂伦岱规规矩矩的给太子爷行礼,简单说了下京城的情况以及他为什么来五台山,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殿下,奴才能去看九阿哥了吗?”
太子爷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让何玉柱送茶水进屋,然后忧郁的四十五度望天。
汗阿玛到底怎么想的,就是派隆科多过来也比鄂伦岱好,隆科多年轻,办事儿知道分寸,鄂伦岱这家伙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吗?
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暖融融的房间里,鄂伦岱看到凄凄惨惨的小外甥,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他说什么来着,寻常百姓家里兄弟争家产都能争的头破血流,天家不可能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