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尤伶不由得心一紧。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却莫名地让她觉得心疼起来。
很多人对他压迫亲爹放权,逐迟夫人出门,致异母大哥残废等等事迹如数家珍。
却没有谁知道他在回到迟家之前的过去。
就连她,也只是熟悉已经成为迟家掌权人身份的迟越,而不是过去那个不为人知的迟越。
她对他的过去没有任何记忆,他却惦记了她十年……
一股莫名酸楚突然溢出胸膛,尤伶不再看着镜子,她低下头,将泡沫冲洗干净。然后她关掉热水器,抽了套浴袍穿上,赤着脚走出浴室。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侧对着她,正倚靠在客厅落地窗的窗沿,俯视着楼下的光影夜景。
他像是嫌弃有点热,把外套脱掉,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又将两只袖子挽到手臂处,露出半截精瘦结实的肌肉线条。
尤伶望着男人俊美依旧的侧脸。
他很年轻,能不到二十五岁便成为迟家说一不二的老大,肯定付出了旁人不知道的艰辛努力。
现在的他,无论背地里怎么说,也再也没有谁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私生子的身份。
男人一直看着窗外,尤伶也安静地看了片刻,而后缓步走过去。
“……我母亲叫迟娅。”
他突然说话了,说的却是和他们之前的话题完全无关的事。
尤伶停住脚步。
男人转过头,视线在她身上的浴袍扫过,而后往下移,落在她的赤脚上。
那小脚趾在他的目光下缩了缩,有丝可怜巴巴的意味。迟越一顿,离开落地窗,走到尤伶面前,弯身把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