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被打?”他语气很阴沉。
费明宴又笑了一声,对他多年对手这个幼稚的独占欲很是嗤之以鼻:“德性。”
他不会对那个女人道歉。但他干了坏事,这一拳是他应得的,他可以接受。
费明宴伸手拉开迟越抓着他领口的手。
“一场同学,我这是帮你。”他微笑,“你把她藏得这么严密,很容易让人有机可乘。”所以才给了他机会,不是吗?
“现在都知道是你的人了,谁还胆敢惹她?”
迟越把他推回坐椅上,对他的强词夺理皱起眉,眼眸深处审视着他脸上的神色,轻哼:“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没种。”费明宴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微笑着继续攻击。
迟越对口舌之争毫无兴趣。
他声音低沉地再次警告:“不要再惹我们。”
一拳当然不能让他内心的怒火消失。但尤伶在这里,他按捺住了把费明宴揍个半死的冲动,转而想以后再慢慢和他算账。
迟越不再理会费明宴,他转过身,走向尤伶,对她伸出手说:“回去了。”
尤伶没料到他这么快便要离开,乖乖点头,把手递过去握住迟越的大掌。
袖口因为动作而稍微往下滑,露出她手腕上原本被挡住的一圈红色手印痕。
迟越瞧见了,身上一瞬间的气势变得极为恐怖。
他轻柔地问:“他弄的?”
尤伶已经把这事给忘了。她起初有些茫然,不明白他问什么。发觉他黑沉沉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的手腕,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