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平川,没有波折。”
她可太向往一马平川的生活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但我的成绩去不了那儿,沈渊你要是从清华滑档了就去那吧。我找个北城的大学随便上上,最好离你大学近点。”
“不过能上清华还是上清华,以后说出去我有面子。”
沈渊轻嗤,“就不能有点出息?”
言忱只是笑笑,不回答。
那时候他们老师说,一模的成绩再低20分大概就是他们的高考成绩。
但那年的语文题简单,理综和数学难,对沈渊这种纯理科思维来说很占优势,他怎么会复读呢?
离开北望之后,她的学籍也是陆叔叔帮忙转的,她再没回去过,也没跟那座城市产生任何交际。
说离开便离开,没有拖泥带水。
也没再打听过沈渊的消息。
原来他跟她一样,复读了啊。
他没能从清华预备役转变为清华正式选手,反倒来了她当初想来的平川大学,而她当初一念之差去了一百多公里外的平城大学。
原本她报了平川大学的校考,但考试当天她选择了放弃。
她应当自觉点,不给陆家再添麻烦,所以远离陆斯越所在的学校,哪怕陆斯越说你可以去,甚至还难得好心地让陆叔叔给她找老师补习文化课,但她应该自觉远离他们的生活。
她想自由。
陆斯越肯定也想。
没谁会想要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捆绑上。
言忱向来自觉。
提起这个话题,言忱的脑海里被往事填满,一件件琐碎的事情都被她从记忆深处勾了出来,剪不断理还乱。
昏沉的脑袋此刻承载不了这么多杂乱的记忆,于是思绪愈发溃散,但隔了会儿她听到傅意雪说:“言宝,你不是一直想要04年那张《七里香》的黑胶吗?明天我们去唱片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