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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和傅意川月初就正式住到了她们对面。
大学毕业和高中毕业很不一样,高中毕业有一场高考来专程划下时间句点,而大学毕业是交完论文档案转走,随时可以离校。
毕业典礼也不是真正的毕业、毕业照也不是,真正的毕业是宿舍里的人将东西都搬空,曾经的满目琳琅变得空荡荡,等待着下一批住进来的人。
沈渊他们倒还好,没什么毕业的伤感,反正仍要留在川大,说不准研究生时期还能住一个宿舍,或者嫌不方便还可以在外边租房住。
他们更忙碌的是在医院见习的事情。
4号傅意雪姐弟回了趟家,岑星仍在上海出差。
两户人家只剩下了言忱和沈渊。
期间沈渊从医院离开后就去酒吧接她,一来二去酒吧里的人都打趣她这么快找了男朋友。
她否认说:“还不是。”
孙恪一副都是过来人,我们都懂的架势,“看上去也差不多了。”
偶尔沈渊会进来听她唱歌,就坐在离舞台不远的位置。
他安静又沉默,没一直追问言忱的态度,只单纯接她下班,有时带她去吃晚饭,两人谁都没再往前走一步。
言忱将这会儿的状态定义为——不清不楚。
比他们上学那会儿还要不清不楚。
或许有人会享受这种暧昧旖旎的感觉,但言忱不是。
她更喜欢界限分明。
要么把你划为我的范畴,要么把你完全排除。
但在沈渊身上,她不止一次地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