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有被雨打湿一点, 这会儿看上去湿漉漉的, 更是显得颓丧。
从医院出来以后她就这样了, 大抵是不用面对唐宛如,所以不必故作开心。
沈渊不知道她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也无从问起。
只能等她自己说。
言忱洗完澡出来以后又让沈渊去,她拉了把椅子坐在窗户前,看着大雨化成线在玻璃上蜿蜒。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就是下午那些事儿。
情绪没隐藏好,也不想隐藏。
她从兜里摸出烟来,把窗户开了半扇,趁沈渊洗澡时点了支烟,雨丝借着打开的窗户顺风飘进来,扫过她的肌肤,带着凉意。
青灰色的烟雾也顺着风向散开,她在放空。
她现在的心情大抵是,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个话题已经免疫,但当最在意的人提起来时,她竟然还是悲伤难过。
甚至她发现自己有一丝埋怨。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让自己认命,但偏偏把她命运带到这条路上的人告诉她,这样认命不行。
各种各样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心情自然不可能好。
不过她知道自己,抽支烟睡一觉就好了。
大抵是以前养成的习惯,生活从不会给她空出太多时间来让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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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烟味。
和言忱的听觉灵敏差不多,他的味觉异常灵敏,于是一出门就打了个喷嚏。
言忱回头看到他出来下意识捻灭了烟。
“很烦?”沈渊走过去问。
言忱把窗户开得大了些,然后拉着他往里走,“有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