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有次晚上出来倒水,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下巴搭在栏杆,背影在颤抖,凑得近了还能听到她的哭声。
某些时候,言忱觉得岑星和她很像。
那天晚上她没走过去,没有打扰岑星发泄情绪,夜里两点,她才听到岑星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于清游打架很厉害的。”沈渊戳她脑袋,“没事儿少招惹他。”
“你在说我不该去?”言忱看他,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沈渊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等我来了再招惹。”
“得了吧。”言忱轻笑,“说得好像你打架比我厉害一样。”
“嗯?”
沈渊脚步顿住,停下看言忱,“你还很骄傲?”
言忱点头,“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吧。”
“哦。”沈渊语气平淡,“这不是你被教导主任揪着写检讨,连笔都没有的时候了。也不是你被老师带到办公室罚站一上午的时候,更不是你被一帮小混混找到教室,把咱们班人吓个半死的时候。”
“……”
言忱失笑,“这还带秋秋秋秋后算账的?”
“你少说了两个秋。”沈渊纠正。
中间隔了六年,六个秋天。
言忱挥着拳头锤他,“你烦不烦啊?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有吗?”沈渊故意逗她,“刚才不还很骄傲?”
“有完没完?”
沈渊立马收敛,“有。”
言忱当初那些事儿真就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她是打架,但从没主动惹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