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忱。”沈渊喊她,“昨天有句话你说错了。”
“什么?”
“破镜重圆不一定是重蹈覆辙。”沈渊的声音放得很轻,但语气笃定,“不改变才会重蹈覆辙,但包容和理解不会。”
言忱恍惚片刻。
“碎了的镜子粘起来看到的是两道影子,但没碎的镜子看到的也是两道影子。这和镜子没关系,和人有关。”沈渊那清冷的声线染着几分烟火气,但说话时平静又温和,“那天我看到一句话在说破镜重圆。破镜重圆的前提有两个,第一足够爱,第二愿意改,不然永远都不要重圆。”
言忱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眼泪忽然掉下来,“所以你成了愿意改的那个吗?”
“你也在改啊。”沈渊立马扯了几张纸递过去,“我开车呢,你别影响我。眼泪收回去,等我停车了再哭。”
“没哭。”言忱说:“你看错了。”
沈渊轻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家阿忱原来还是个哭包。”
言忱:“……”
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这人,烦死了。
但她好爱啊。
尤其是他喊得那句我家阿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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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把言忱送到了酒店楼下。
天色已晚,酒店附近都没什么人。
沈渊得寸进尺地问:“我能进去吗?就帮你把东西放下。”
“不能。”言忱说:“一会儿到了门口,工作人员会帮我把东西拿进去。”
“那……”沈渊恋恋不舍,“晚安。”
言忱:“晚安。”
说完就要下车,但手刚拉住车门把手,沈渊就拉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言忱不解地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