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某个手术室亮着灯,安静的走廊上正走来两个女子。
带头的留着一头黑色短发的女子正沉默着往前走,表情看似颇为淡定,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她额头正留着一滴汗。而她身后跟着额前戴着木叶护额,发色较浅,一脸讨好笑容的女子。
御手洗红豆抱着一份文件追着静音:“哎,静音,小静音,你就帮帮忙嘛!大蛇丸大人给村子的任务也是任务不是?”
“别找我了,等火影大人休息回来她会派人处理的!”
“静音呜呜呜,”御手洗红豆一把抱住静音的大腿,开启撒娇模式,“这任务别人能做是能做,但是大蛇丸那边不是还有实验嘛……缺人,真的缺人啊!时间紧急!”
“……又是那个任务?”
御手洗红豆哭丧着脸点头:“嗯嗯!”
静音看着面前亮起的灯,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低头看向还抱着自己的脚一脸求救命的御手洗红豆,声音缓缓:“你知道……火影大人现在在干嘛吗?”
御手洗红豆:……
她能不知道吗?!就是因为五代目火影被拉去赌坊,她手上突然来的任务没人派下去了她才来找静音的啊!
“大蛇丸大人不能管好他手上的人吗。”静音叹口气,她停在手术室外目光幽怨的看了眼红豆,缓缓开口:“今天……”
“纲手大人走的这么早,就是因为伏黑甚尔那家伙跑过来跟她嘲讽约架的。”
“……”御手洗红豆摸摸鼻子,避开静音的目光,“这个,伏黑甚尔那种人就算是大蛇丸大人也管不了的嘛。”
“今天没什么事吧?”
“没事。”静音认命叹气,“我去联系一下其他的医疗忍者,帮樱替一下岗位。”
“呜呜,静音!大恩啊!”
静音:“……那这大恩,好像是这周的第二次了啊。”
御手洗红豆:“……”
她连忙把手上的任务交给静音,郑重的握紧了静音的手,拍拍她的肩膀:“总之,这事情就靠你了!我先走了啊,大蛇丸大人那边还需要帮忙!”
“大蛇丸大人给的任务金很丰厚的哦!”
……
好烦躁。
本来她要对付一个总往赌坊跑的师父就够麻烦了,现在还要带上勤勤恳恳的小师弟,不仅要抓师父,还要把半途冒出来的伏黑甚尔一起抓回来。
春野樱的手术刚结束不久,额头抵在办公桌上放松休息,听到有前辈推开门进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明是被静音叫来替他的。
顿时,整个人更加萎靡的钻到了桌底。
不会又是那个自称惠的爹……叫伏黑甚尔的家伙的事情吧。
他宁愿再来几台手术。
医生换上白大褂,提了提躲在桌底的少年,笑了一声:“行了,别跑了,静音在医院门口等你。”
春野樱慢吞吞的爬起来,生无可恋的往外走。
不久之后,黑色短发的女子身后站了个樱发少年,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相当认真地对春野樱说。
“走,跟我去赌坊抓人。”
春野樱:……
这是身为师父的弟子不可避免的命运吗?明明原先师姐都一心帮我揽下这种工作了,最后还是逃不过这种日常。
不久之后,木叶的赌坊之中,已经站在赌桌两边不屈不挠的人终于被人拦住。
黑发的女子抱住金发女子的腰,提醒她:“纲手大人,你还有文件要批呢!”
“今天是老娘的休息日!”
纲手不动如山,手掌按下,听着骰子咕噜噜在里头转,看向对面的黑发青年,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大还是小?”
伏黑甚尔挑挑眉,有点漫不经心:“大。”
纲手:“好!那我就压小!”
春野樱忍无可忍,拽着伏黑甚尔的衣领往外边走:“你自己要赌就算了!叫上我师父干什么?!”
“哎……别拉我,而且干嘛只怪我,一个巴掌它也拍不响啊!”
“又是大蛇丸那家伙吗?事情真多,我才得了空出来玩会儿又派任务把你叫过来。”伏黑甚尔拽住一边的桌子,阻住春野樱继续拉他,抬脚往前走要看结果,“等一下,等一下再走,我看看结果!”
春野樱听着桌子也被他一同往外拉,与木质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便松开手,脑壳疼的和自家师姐对视了一眼。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戒赌的?
赌局以骰子对半破开,全是无点的那一面朝上,完全没有大小数字为结果出现。
伏黑甚尔连连惊叹:“五代目火影,你这手……牛啊。”
纲手眉毛一跳,指向一边堆成一叠的骰子尸体:“彼此彼此而已。”
两人刚打完一局,立马把两个小辈给忘了,又继续赌了起来。
静音还想喊自己师父快点回头是岸,突然被自家小师弟拉住,少年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说。
——“静音师姐,我们要……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静音:……
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伏黑甚尔和纲手的赌局就没有谁赢谁输过,身为逢赌必输的体质,这两人碰一起也能一直输,双输的结局真是太神奇了。
手法向来成熟的摇骰子在这时候也一直出问题,摇几次,骰子就坏几个。
“啧,”纲手一摆手,时间久了顿觉无趣,“不玩了,我要去喝酒——!”
她一转头,就看见她引以为傲的两个乖巧弟子在隔壁不远处的赌桌上玩得相当欢乐。
纲手:?
伏黑甚尔也好奇的摸了过去:……哦,这个运气可真是比他好太多了。
看了一会儿,两个人发觉不对。
怎么呢?!他俩怎么赌起来了!
纲手拽住静音:“你赌多久了?!”
静音老神在在的摸了摸自己面前的钱:“忘了,进来之后就赌到现在了吧。”
她露出一个笑,语气诚恳:“纲手大人,以前是我不对,我现在已经感悟到了赌博的魅力!现在开始,我要深入了解,也许这也是修行啊!”
纲手:“……”
伏黑甚尔一巴掌拍在春野樱头上,弯腰问他:“你不会也觉得这是修行吧?”
春野樱的面前也摆着不少钱,脱兔正窝在上头把钱币当枕头睡,他摇摇头:“怎么会呢,我暂时还没有感悟到这份快乐。”
他握住拳头,心神向往:“但是!既然师父和师姐都那么沉迷于此,肯定有个中缘由,我一定要努力赌,好好赌!参透其中的奥妙,成为整个忍界都家喻户晓的赌神!”
伏黑甚尔深知这是春野樱的演技,但是他又觉得他有意思,于是鼓励道:“不错,有志向!我觉得这也可以是我的目标!”
“……你就算了吧,”春野樱嫌弃地把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挥开,“分明就是个败家子。”
“辈分不要乱了啊!”
“嘁,你说自己是惠的爹就是啊,他哪有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