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荇很好奇,以景迟日这样一个久居国外的华裔背景,怎么会对中华文化如此熟悉?
“我爷爷是个中文教授,出国后给子孙定下了一个规矩,传统的文化一个都不能丢,我们这一辈的,小时候都请过专门的国文老师,受的鞭挞不比国内的学生少,”景迟日笑着道,“而且我接手公司后也经常往国内跑,到过很多地方,论对国内风土人情的了解,你可能还比不上我。”
“那你说说都去过哪里啊?”南荇不相信,“我虽然到过的地方不多,可我地理学得可不差。”
景迟日报了几个地名,天南地北都有。
“你去过南明市?”南荇纳闷地问,“是去旅游的吗?”
“南明……我不太记得了,”景迟日想了片刻,“那好像是我大学刚刚毕业没多久,那里风景挺美的,很多小寨子都是少数民族的建筑,非常漂亮。”
“我以前就是南明市的,十昭镇。”提起曾经的故乡,南荇来了精神。
景迟日很意外:“你是在南明呆过?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我记得那里很穷。”
南荇正要解释,忽然,不远处的人群处传来了一阵骚动。
不一会儿,景迟日的下属跑了过来,急急地道:“景总,剧团的花旦吐了一地晕倒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演了,这下糟了。”
剧团里乱哄哄的,刚才还在教南荇唱腔的当家花旦柳玉梅躺在会堂的长椅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化妆师拿着刷子正在描述事情的经过,一脸后怕:“她早上就说有点晕车,刚才饭也吃得很少,化妆的时候突然说不舒服,我刚要去扶她她就倒下了。”
刘团长掐着人中,把柳玉梅掐醒了,景迟日叫来了司机,让人马上把柳玉梅送下山去医院。
刘团长也顾不上客气了,张罗着把人送走了,这才不好意思地道:“这可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你回去怎么办?”
景迟日看了看手表:“我就跟着你们的大巴一起走吧,也不着急。”
处理完柳玉梅的事情,这下轮到火烧眉毛的演出。这趟演出并不正式,所以剧团里没有安排替补,出来的花旦只有两个,柳玉梅是专门演《盘夫索夫》的,另一个对这出戏不熟,不敢担当这个重任。
“要不还是把《沙漠王子》全剧都演了,拖点时长。”有人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