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辞的胸口发闷,闷得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心脏那里好像被什么不明液体浸泡着似的,一阵一阵地发酸。
才和景迟日这么相处了两次,南荇就一口一个朋友,连他的话都不听了,这以后要是相处多了还得了?
刚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字字句句好像都在指责他的□□独断。
该怎么样才能让南荇看穿景迟日伪善、风流的真面目呢?
要是公司的员工这样反驳他的决定,他就直接开除了,可现在这个人是南荇,是他的妻子,他还真不知道该拿南荇怎么办。
生气吧,怕吓到她;不理她吧,又舍不得。
……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南荇往他身旁挪了挪。
霍宁辞憋着一股气,没动。
南荇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小声道:“我冷。”
温软的肌肤紧贴着他,滑腻柔软。
霍宁辞磨了磨牙,有心不理,可是那丝甜软的香气一直往他鼻尖里绕,他终于还是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真暖和。”南荇喃喃自语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霍宁辞心一热,却依然矜持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等着南荇的下一步动作。
等了半天,他不免有些着急了起来;再仔细一听,呼吸声绵长轻浅,南荇睡着了。
一早起来,南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霍宁辞越看越别扭,用纱布包了冰块在她眼睛上来回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