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

这次衍州平乱,声势浩大,京城许多能凑热闹的世家子弟都去凑热闹了,少了这些平日在街上追猫逗狗的公子哥们,京城的热闹减了大半。

苏锦烟原本想邀婉仪公主出来吃茶,但近日婉仪公主也不知忙什么,听说又离开了京城。因此,她只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

这期间,偶尔国公夫人薛氏让人送东西过来,都是些滋补之物。苏锦烟并不缺,一并让人记在册子上收入库中。

原本她还忙着准备成亲之事,但尉迟瑾一走,这事就推迟了下来,闲着无事,索性便窝在软塌上看些医书。

日子倒还算清闲,可也就清闲了这么几天。

在平乱大军出发第七日后,突然传来消息说户部送过去的军资被劫了。而大军也因此在淅河一带停滞不前,甚至随时可能吃败仗。

这事顿时炸开了锅。

“为何会被劫了?”苏锦烟疑惑得很,按理说这样重要的事,朝廷定会好生保密的。

“听说是出了内鬼,里应外合。也不是劫了,劫走的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部都一把火烧了。”十七打探得消息过来禀报道。

“烧了哪些?”

“部分粮草,还有大多是将士们的冬衣。”

苏锦烟心下一顿,对方果真是釜底抽薪,西北衍州寒冷,听说连淅河都结了冰。将士们没衣裳,只能活活被冻死。

与她同样担忧的还有京城的贵妇人们,众人纷纷进宫打探情况,以至于皇后的凤鸾宫被挤得满满当当。

“这可如何是好?”罗夫人是定国公府的侯夫人,她最小的儿子今年刚满十七,本来是想着让他去历练历练,将来好入朝为官的,哪知却出了这种事。

“诸位夫人莫要慌,”皇后被吵得头疼,她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子呢,太子也在其中,她都担心的不行,却还要安慰这些官夫人:“此事圣上和大臣们已在商讨法子了。”

商讨什么法子?这些夫人们也不是傻的,自家丈夫都愁得慌,估计也是没法子。粮草被烧倒是还可以从其他地方调过去,但衣物没了,即便是现做都来不及。

想起自家儿子在那苦寒之地挨饿受冻就心疼得很。

当然,这不是主要担心的,最重要的是,这场仗要怎么打,还能不能赢,会不会丧命。若是不能赢,那可否先将自家儿子送回来。

最后这点,才是这些官夫人们进宫的目的。

但此事囿违大义,谁也不好第一个提出来,个个急得头大如斗。

直到襄阳侯府的侯夫人实在忍不住,委婉说道:“皇后娘娘也是见过臣妇家的棋世子,他常年体弱多病,若是在苦寒之地待久了,我怕他......”

侯夫人真情实感地抹了把眼泪,继续道:“臣妇就这么个儿子,娘娘可否与圣人说一说,派人送棋世子回来养病?”

话音一落,皇后就沉了脸:“棋世子既然身子不适,为何要让他去平乱?侯夫人莫不是以为打仗乃儿戏不成?”

“这......臣妇不敢。”

皇后生气,众人也不敢再出声,但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宫人进来禀报说苏锦烟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出自《佳人曲》

宝们,推荐一篇非常有趣的火葬场文《残疾将军不讲武德改我剧本》by汤圆一碗,文案如下:

【心机美人治愈系女主x病娇偏执美强惨男主】

被迫穿进自己写的小说中,顾绾为自己所写的悲情男配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因男配死得太惨让一众读者意难平,顾绾绑定了cp系统,必须在小说世界的番外中让男配活着归来并和男配组成副cp。

于是顾绾新婚之夜就被五花大绑扔到了楚昀面前。

顾绾来到小说世界带着能够谱写剧情的能力——

不管是三年前战死沙场的楚昀在偏僻的小村庄被人发现,还是毫无关系的太后突然给两人赐婚,只要是顾绾写在系统中的剧情,都能在小说世界一一实现。

除了楚昀。

剧本中写道:楚昀的身体从雪地中被拉起,下半身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视线落在刚才帮助自己的女人身上,看着这个自己过门后就没正眼瞧过的夫人,像是被触动一般,轻声道……

“滚开。”

顾绾:???你的台词是谢谢啊!

剧本中写道:楚昀熟睡时敛去了平日里的严肃,月光为他的睡脸蒙上了一丝温柔,顾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靠得很近,红着脸正要退开,楚昀突然睁眼伸出手……

掐住了顾绾的脖子。

顾绾:!!!这是吻戏啊大哥!

他敏感多疑,阴郁自卑。

曾经是战场上不可一世的威武将军,如今却跌落谷底沦为不良于行的废人。

周遭的恶意从未减少,曾经他有对抗的能力,现如今却只能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竖起自己的尖刺,以此来保护脆弱的内核。

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中的少女,不顾他的威胁恐吓,躲避拒绝,一股脑地就要往他阴暗狭窄的角落里蹭。

如果不是另有所图,谁会上赶着下嫁给一个草菅人命的残废。

眼看剧情被楚昀改得乱七八糟,不管顾绾写什么楚昀都不按套路出牌。

而本是为了完成任务的顾绾,不知什么时候却将自己的真心交付了出去。

可那块坚冰却怎么也没办法为她融合。

不就是不能回现实世界了,在这舒舒服服当个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也没什么不好的,这该死的剧情,她不要了!

谁料那原本苟延残喘在轮椅上的男人,拖着艰难的步伐重新站了起来。

眼眶猩红,眼底的疯狂隐忍而又呼之欲出,将逃离的她抓住后怎么也怎么也不愿放手,他附在她耳边,语气痴狂又克制:一直喜欢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