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朝虽可娶平妻,可没几个做父母的愿意让女婿再娶房平妻的。

而且大凉朝民风开放,女子被休或和离亦或是成了寡妇后,再嫁也是很平常的事儿。

许氏说完,去后面私塾喊回沈父沈兴礼。

沈父是秀才出身,会读书认字,就在村里开了私塾,专门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

私塾就在沈家院子后面,专门搭建个木棚子。

里面约莫有十几个学生,每个学生一个月也就给五十文钱的束脩费。

沈父要的束脩并不贵,他只是想村里的孩子们能够读书认字,哪怕以后不能走科举的路,会认字也是有好处的。

崔洛书幼时就是在这里启蒙的,沈糯也是跟着父亲读书认字的。

许氏很快把沈父叫到前院来。

待到了前院,听闻女儿想要和离。

沈父犹豫不决,他并非不爱女儿,只是性子较软,又是看着崔洛书长大的,知晓女婿品行如何,想着会不会是京城阁老逼迫女婿娶平妻的,或许有别的法子让女婿拒了这门亲事。

一见沈父犹豫,沈母气得捶了他一拳。

沈糯也红着眼眶说,“他今日带着县主来求我,说他刚进京时丢了盘缠,是县主路过让人帮他寻回,一来二去,他与县主相识,他被县主的纯善所感动,与县主两情相悦,所以想娶县主为平妻。”

沈父一听这话,跟吞了苍蝇似的。

什么两情相悦,不就是想攀高枝儿。

明明是自幼看到大的孩子,怎地中了状元就变了。

不过姻缘是大事儿,都是劝和不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