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曹氏又去河边浆洗衣物时,程氏瞧见她,端着木盆来到曹氏身边,又想跟曹氏说悄悄话。
曹氏都有些怕了她。
“你又过来作甚。”
程氏嘿嘿傻笑,“过来寻你说话,前两日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没?跟你们当家的商量过了没?我帮你出个主意可好,阿糯怎么都是你们当家的教会的,她以后要真是给人坐诊,那也该按你们当家的徒弟来对待,每个月都得让她孝敬你们当家的。”
就是让沈糯每月都给沈大伯一些银钱。
“你浑说什么。”曹氏气急,“我们家阿糯才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们当家的都说了,阿糯医术了得,根本不是他教会的,都是阿糯看医书自学的。”
要不是丈夫不许她跟外人说阿糯给方子。
她都想告诉曹氏,阿糯把安神包的方子都给了他们家。
把下蛋的金鸡都搬给他们家了。
这么好的阿糯,她再不许别人编排。
“我这不是担心我女儿嫁你们家吃苦头吗!”程氏还想说些甚,就被曹氏恨声打断,“你要再说我们家阿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保证你们家玲儿嫁过来后只会享福,不会让她吃半点苦头的。”
程氏见曹氏发了脾气,不好再提,只能跟曹氏说起别的话来。
曹氏也都是随便应付两句。
过了会儿,两人都洗的差不多,各自打算回家。
曹氏抬头,忽然瞧见程氏脸色灰白,特别难看。
她忍不住小声说,“素芬,你是不是小月子没做好?脸色也太差了下,你要不再去镇上抓些药吃吃?或者找阿糯瞧瞧,阿糯以前还救过难产的章少夫人,对妇科病症很了解,找阿糯抓药应该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