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北抱着红狐,出了关口,进了前面那片竹林。

走到竹林深处,他见到了做普通哥儿打扮的沈小娘子。

虽皮肤黝黑,但五官清秀,隐约还能瞧出沈小娘子精致的模样来。

这一刻,裴叙北悬着心终于落了下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安定下来的心,这其中还掺杂着一丝道不明的欢悦。

沈糯也见着了摄政王,她扬起唇角,冲着他招招手,“殿下。”

裴叙北放开手中的沈小狐,大步走到沈糯面前,还不得沈糯说些什么,他沉声道:“还请沈小娘子帮个忙,我营中一位小将和三名士兵身重奇毒,想请沈小娘子进入营中帮忙救治。”

沈糯面色也郑重起来,她道:“好,不过我还有件事情要同殿下说一声。”

她回头指了指身后的马车,把路上撞见拍花子的事儿简单同裴叙北说了说,当她说到是对男女童时,裴叙北上前揪出络腮胡子,一把将人如死狗般扔在地上,扯开他的衣衫,露出后背上被烫出来的一个粗糙的灵鹤形状的疤痕,裴叙北才回头告诉沈糯,“是灵鹤门的人,且背覆灵鹤,还是比较核心的成员,这对童男童女是灵鹤门抓来祭邪神的。”

“祭邪神?”

这个字眼一听便有不好的预感。

裴叙北恩了声,“灵鹤门一直有用童男童女祭邪神的习惯,三年一次,会掠来一对童男童女,在祭坛上放干两人的血,用童男童女的血来祭他们供奉的邪神。”

沈糯心中一紧,慢慢的攥住了拳。

裴叙北道:“这里的事情我让宿凌来处理,他会把人抓回审问,也会派人送这两个孩子回家的。”

“好。”沈糯道:“那我同殿下进去救人。”

她离开前,还把络腮胡子颈间的那枚金针取了出来。

裴叙北看了眼金针,沈糯轻声道:“这是我家中的那副金针,本是救人的,不过我取来浸泡了些药水,用来防身,还是很好使的。”她说着还扬了杨手上的护套给裴叙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