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能偷上一车寒瓜去卖,那不随便就能卖个二三十两银子。
至于沈糯下午说的什么布阵,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几颗桃树要是能拦着他,他都跟那沈家小娘子姓!
还有关于沈糯那些传言的本事,他也不惧,他根本就不信命这一说,他只信自己。
等到晚上入了夜,到了子时,万籁寂静之时,孔烈推着一辆板车来到沈家瓜地。
他家没板车,这板车还是同隔壁村里的一个朋友借来的,过几日就要还回去。
今儿月色好,瓜地里面的寒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就在那些桃树的中间,绿色的皮儿,一个个圆滚滚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银钱。
孔烈把板车停在旁边,而后直直朝着瓜地里走去。
他明明是朝着其中一个寒瓜走过去的,那寒瓜距离他大概也就一两丈远的距离,可他却怎么都走不到寒瓜旁边。
孔烈的脸色变了几下,他不信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个寒瓜继续走,可不管怎么走,他距离那寒瓜都越来越远。
孔烈在沈家的瓜地里试了足足半个时辰,连寒瓜都没挨着。
他终于信了,那沈家小娘子是有真本事的。
难怪如此大大方方告诉村民们,这些瓜地四周布了阵,他们想偷瓜也偷不着。
孔烈冷汗直冒,打算离开,可让他绝望的事情发生了,他根本离不开这里,他推来的板车明明就在眼前,也怎么走也走不到板车旁边,他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直到最后又惊又惧,还累的不成,只能靠着一颗桃树睡下。
次日,还是一声声的议论把孔烈给吵醒了。
孔烈睁开眼,发现远处站在不少村民,全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有人还在说话,“那不是孔烈那个二流子?怎么躺在沈家瓜地里面睡觉啊?”
“旁边还有个板车,这孔烈该不会打算来人家瓜地里面偷瓜的吧?”
“肯定是想偷瓜的,不然推着板车到人家瓜地旁边干什么?这都还进到瓜地里面了,就是怎么躺人家瓜地里睡着了,偷了瓜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