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鑫鹏被揭穿内心想法,懊恼不已,但他实在喜欢沈糯这身如玉似的皮囊,不好翻脸,只沉着脸说,“沈姑娘真真是误会我了,只是家父一直念叨沈叔,既沈叔已回,那我就不叨扰沈姑娘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巷子,听见身后的沈姑娘冷淡的语气,“下次若再来跟我,就不会如此客气了,你最好也莫要有甚别的想法,不然后悔的只会是你。”

池鑫鹏气得想骂人,但生生忍住,他也没把沈糯的威胁当回事。

离开巷子后,他回到玉竹客栈,找到夏掌柜问,“夏掌柜,方才从对面那个什么‘锦绣养生堂’出来的特别貌美的姑娘,掌柜可认识?难道也是养生堂的客人?”

他也听闻过这个养生堂,国公府的小丫鬟们闲暇时聚在一起都会说,脸上长个颗痤疮,还说要是能去南街那个养生堂就好了,立刻有小丫鬟反驳说,“那可是咱们去不起的地儿,听闻里面最便宜的房间都是五两银子一个时辰呢,五两银子都是咱们好几个月的月例呢。”

夏掌柜道:“那姑娘啊,那姑娘是对面养生堂的东家呢。”

“东家?”池鑫鹏瞪大眼,“那姑娘什么身份?不就是乡下来的穷丫头吗?听闻是省吃俭用供家中儿子来京城读书。”他可是记得,船上时,沈叔说他们家是种地的,沈叔是教私塾的,就算能赚点小银钱,但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大的铺子,还做起了养生堂的营生?他怀疑是夏掌柜弄错了。

夏掌柜道:“骗你作甚,那姑娘真是养身堂的东家,附近的铺子都清楚的。”说着夏掌柜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家里是乡下来的?”

池鑫鹏就把之前来京城,船上遇见沈父的事情同夏掌柜说了说,还有沈家在老家都是种地的。

当初沈父在船上,池松自来熟般拉着沈父闲聊,把家里具体是哪个镇那个村,还有蝗灾,过不下日子的事都跟沈父说了,又问沈父从哪来的,沈父只能说边城,别的事儿,沈父其实都没多说的。

夏掌柜听完,沉思许久,他不像池鑫鹏想的这般简单。

边城来的姑娘,家中甚至还是种地为生,在京城无依无靠,却能买下对面的铺子,把养生堂开起来,绝不简单。

夏掌柜心里就警醒起来,觉得没查清楚那姑娘前,他最好还是什么都别乱说为好。

“行了行了,你也别多问了,人家姑娘什么身份,跟你也没关系,你是不是要回国公府?我派马车送你回吧。”

“多谢夏掌柜,我要回府。”

回去路上,池鑫鹏心里火热热的,他根本没听夏掌柜的劝,就想着如果沈糯真是养生堂的东家,那要是娶了她,这养生堂岂不是就是他的了?听闻这养生堂很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