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完针,写了张药方递给小玉和小峰,让两人去前面药柜里面抓药。

这么小的孩子,药都没法吃的,这配的药方自然不是服用的,而是药浴用的,即便是药浴,也不用泡太久。

等小玉和小峰去抓药,沈糯擦了擦手,让妇人先坐下,“别担心了,孩子不会有事的了。”

妇人哭道:“小,小郎中,你当真能把我家的丫丫治好?”

她和丈夫家中都还算富裕,给孩子起名当然不会如此简单随便,只是当初找人算命,说这孩子难活,不如起个贱名好养活些,所以才起了个丫丫,打算等孩子身体健康些再起大名。

沈糯笑道:“夫人放心吧,我能治好她,保管以后丫丫活蹦乱跳的。”

妇人看见躺在床铺上的丫丫面色已由青转红,不抽抽也不吐白沫了,呼吸也匀称了些,这才放心不少,“小郎中,实在抱歉,之前轻看了你。”

沈糯道:“无碍。”

这就是世人的认知罢了。

之前来她药堂的病人,都没生命危险,她自然不会强迫别人留下,说自己能治,现在这孩子生命垂危,她才把人强留下的。

妇人坐在长凳上,絮絮叨叨跟沈糯说着小女儿的求医路。

镇上的所有郎中都说她女儿活不过半岁的。

沈糯静静听着,其实这妇人的婆母,晌午时候就过来回春堂,问她回春堂的郎中在不在,能不能治小儿早产惊厥。

她说了句能,那老太太惊疑的看了她一眼,还问她,“小姑娘,那郎中在何处?我能不能见见?”

沈糯说,“我就是郎中。”

老太太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跟沈糯告辞离开。

不大会儿,小玉小峰抓了药来,沈糯检查过,让他们去后院熬药,一桶水熬煮开放个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