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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除了丫丫这个小病人,还是没有其他病人上门。
沈糯抽空时,给师父和沈父沈母都写封书信,前几日她还给殿下写了封书信,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军营,就是不知道殿下能不能收到。
远在大凉与卑尔族交界处,方圆十里内全都是驻守的军营。
士气极旺,很多士兵正在操练着。
而在主帐中,宿凌正帮着裴叙北处理胸口上的伤口,那是箭伤。
伤口其实不重,只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心脏。
裴叙北端坐在榻上,手中摩挲着一块玉符,那是阿糯给他的玉符,并不是他来打仗之前给的,更早些的时候,那时候两人还很生疏,他能得这枚玉符也是沾了安安的光罢了。
可就是这枚玉符救了他一命。
他知此次强攻卑尔族会很困难,不因别的,只因灵鹤门门主投靠卑尔族二皇子,而灵鹤门门主身边有位奇人异士名葛老,当初用阴煞伤了运送粮草的裴昊武,就是这位葛老。
所以裴叙北清楚这一仗最难对付的不是卑尔族的二皇子,而是这葛老。
显然二皇子和灵鹤门门主都知擒贼先擒王,若能杀了他,这些兵将再无主帅,没了主帅,将士们也会没了士气,仗就没法打了。
而前几日那一仗,所有人都瞧见那一箭朝着殿下射来,明明来势汹汹的箭支,却被殿下一剑砍掉,只堪堪剩余半个箭头,箭头扎在胸口处,只受了些皮外伤。
别人不清楚,裴叙北却能感觉到在箭支射来时,一股子阴冷的气息包围他,瞬间不能动弹,他运起周身内力,挣脱这股阴冷气息,一剑挡开那箭支,只到底被那股子阴冷气息耽误了半分,挡的剑有些迟,只来得及砍掉箭支,剩余半个箭头继续射了过来。
其实那样的利刃箭头,只剩半个指头长短也能穿透他的身体要了他的性命的。
可是半个箭头并没有穿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