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裴府门口,沈糯付了银钱,等马车离开,她正准备上前去敲裴家大门,远处走过个高大身影,沈糯望过去,正是殿下。

沈糯带着帷帽朝裴叙北挥挥手,“殿下。”

裴叙北快步走来,牵住沈糯的手,“阿糯怎地还是租的马车。”

他看着阿糯从马车上下来付的银钱。

沈糯道:“家里就没几口人,都是孩子姑娘,车夫难寻。”

裴叙北懂了,沈家不同其他人家,家中又全是女子和孩子,而能够赶车的,都是壮劳力,总归是不太好。

裴叙北不再多问,牵着沈糯的手去敲门。

门房很快开了门,瞧见自家殿下牵着个姑娘进门,惊得都忘记喊人了。

裴府上下奴仆不多,都是能够信得过的。

所以裴叙北牵着阿糯神色自如的过去了裴父裴母的院子。

进到裴家后,沈糯已经取了带着的帷帽,被裴叙北自然而然的接过,帮她提着,等到了裴家主院,沈糯见到一双头发都已经全部花白的老人站在垂花门的门口,两位老人其中的老妇人神色忐忑紧张,另外一位倒还是镇定,但也是有些紧张的情绪。

看着两位老人,沈糯忽然怔了下。

她知道殿下已经分了家,裴府只住着裴家二老,但裴家二老的年龄应该只有五十多点。

可眼前的裴家父母,却跟七十岁的老妪差不多,头发花白,佝偻着身躯,不过老太太面上皱纹不算多,皮肤也还是挺白,五官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绝色美人。

沈糯却知二老为何如此苍白,中年丧女,儿子也镇守边城,他们经历这种伤痛,又担忧儿子,自苍老的很快。

沈糯微微叹了口气,眼睛有些酸涩。

她跟殿下很快来到二老前面,沈糯冲她们甜甜一笑,“阿糯见过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