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我就要。”
陆北尧唇角上扬, 暗沉的眼中浓雾渐渐散去,他松开了眉头。
“不是故意瞒你,我以为忍忍很快就好了,怕你担心。”他担心周西的病, 也担心周西真的把他踹了。
周西抬手想往陆北尧伤口上戳,手落到衣服上,她停住没落下去,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你就不知道疼?”
陆北尧不说话。
“这里怎么回事?”周西拎起陆北尧的手,挽起他的衬衣袖子, 指尖戳到烟头烫出的疤痕上,“我听你编,你说什么我都信, 你说。”
陆北尧敛起了所有的情绪,看着周西大约有一分钟,他开口,“对不起。”
“我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信,你给我编个理由。”周西攥着陆北尧的手,很用力,“你没有对不起我。 ”
陆北尧眼角红了下,但很快压下去,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转头把脸贴到周西的手背上,他很轻的蹭了下。
“我不想骗你。”陆北尧嗓音沙哑,仿佛含着砂砾,“我不是卖惨,也不会拿这个要挟你。这是我的事,那段时间,我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排解,我很痛苦。但又不能死,自杀会刺激你。”
周西越过病床看向窗外,阴了一上午,天晴了。阳光拨开厚厚的云层,金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窗外高大的树木上积雪被映照出璀璨的光。
“你看过心理医生吗?”周西直视他的眼。
陆北尧点头,“嗯。”
周西的手放到陆北尧的头上,他们都有柔软的地方。陆北尧不是神,他不是无所不能。她俯身抱住陆北尧的脖子,紧紧贴着。
“西西,我走过了你的路。那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陆北尧把周西曾经的痛苦经历了一遍,“我一想到,我把你放置到那样艰难的境地,我觉得我做什么都不够。”
周西抱紧陆北尧的脖子。
“不是你放的,是我自己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