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臣没辙,怕自己执意把她送过去会惹她不高兴,便在路口把她放下了。
耽误了一早上,这会儿不管是他回去换车还是让杨特助把他那辆用来专门开去学校上课的保时捷开过来,时间都来不及。
谢景臣只能破了例,第一次开了不是保时捷的黑色轿车进了清大。
当天就有学生注意到谢景臣换了车,把这件事给发到了学校的论坛上,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但大家也只是当个消遣,感叹感叹这位从清大毕业出去进修后又回来教书的学长教授有多优秀。
下学期开学一个月就迎来了第一个法定节假日,清明节。
单曦微和单羲衍陪着辛素娴去墓地祭奠他们去世的父亲单致文。
其实单曦微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太多的印象,唯一的回忆就是高中那三年,有他的存在。
单致文是一个把艺术奉为理想的人,他是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对于亲近自然的野生动物的拍摄近乎癫狂痴迷。
曾经为了固执地拍到让自己满意的好照片,十多年未曾回过家,所以单曦微从记事开始就没见过他,对他所有的了解除了看家里仅有的几张有他模样的照片,就是从母亲还有哥哥的口中得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时候的单曦微只知道,爸爸在很遥远的非洲,或许后来还去了其他洲,但他从来没回来过。
她小的时候还接过父亲的电话,倒是大了后不知道接了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在他极其偶尔打来电话时不接了。
因为和他在电话里交谈,让她觉得自己在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一样。
别扭、尴尬,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而辛素娴也因为单致文只为热爱的摄影做梦而从来不顾家的态度和行为渐渐心灰意冷,就当没这个人存在,一个人艰难地抚养着两个孩子。
单曦微十六岁要中考那年,单致文突然回了家,说他完成了理想,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那个系列的摄影作品不久就会跟世人见面。
他说他从今以后要回归家庭,把重心放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说要好好补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