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我去过最危险的地方。”顿了顿,“不过这几颗石头,的确是我有史以来,得来最费劲的了。”

“所以,”女人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忐忑,“你能原谅我吗?”

衣帽间又是一阵沉默。

夏可手紧紧捏着胸针,宝石在她手心磕出了印子,她都感觉不到。

良久,女孩儿声音细细的,也是煎熬,“我从来都,都没有记恨过你。”

“我说过的,都是真话。”

“我感激你能给姑姑出医药费用,感激你帮她找医生治疗,感激你为我们付出的时间精力,都是真心的。我……我没有立场去记恨你。”

她本来就是仰仗着何径寒过活的,她亲人的命都是何径寒给的,何径寒当时不在她确实感觉到很难受,但至于记恨……她没资格记恨何径寒呐!

她已经拿了那么多了,怎么还能不分好赖,恩将仇报呢?

深吸口气,夏可:“我怎么可能记恨你……”

“理性上没有立场记恨我,那感性上呢,感情上,你也不怨我吗?”

何径寒不愧是何径寒,永远都是一针见血的犀利。

夏可艰难的闭上眼睛。

无他,何径寒说中了关键处。

是的,曾几何时,她也希望,能有个人陪在身边的,如果是一直以来的何径寒的话,那大概是最优解。

在姑姑病情恶化的时候,在等待急救的手术室外,在姑姑火化的殡仪馆里,如果有个人……

夏可紧闭双眼,长睫漱漱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