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道:“怎么样,敢接受挑战吗?”
许绿筱一怔,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她反问:“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我一向对你有信心,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肖一旻伸出右手,握成拳状。
她也伸出拳头,碰一下。
两人同时说:“加油。”
他在篮球场上的习惯,延续到生活和工作中,他们配合过多次,默契犹在。
肖一旻向来雷厉风行,“走吧,去签约。”
许绿筱也放下顾虑,两人一起往出走,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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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丁宸陪同父亲参加一个私人晚宴。
在诸位大佬面前,向来懒散又傲慢的人,表现出后辈该有的谦卑,收获一众好评,老父亲也罕见地流露出满意之色。
只有父子二人时,丁晋中提起许绿筱公司获得融资一事。
丁宸情绪已经平复,随口道:“您还挺关注她。”
“谁让她是我儿子众多前女友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呢,而且算是半个同行。”
“据我所知,这家机构的考核出了名的苛刻,几轮面试,各种测试,需要所有合伙人和投资经理共同打分,无论将来如何,她能通过这一关,这就是一种认可。”
丁宸接句:“戴着镣铐的舞蹈。”
丁晋中回:“谁又不是戴着镣铐在跳舞呢。我们这种家大业大,从银行贷款,受制于金融政策,资产惊人,负债也惊人。说到底都一样,无论是小帆船,还是舰队航母,都是在时代的风浪里前行……”
“怎么样,是不是得加把劲?将来生意场相逢,你也别太逊色,毕竟你起点比人家高太多。她身上有一种你缺乏的东西。冲劲和韧性。不是你的那个‘任性’。”
丁宸扯一扯嘴角。老丁又在给他打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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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晚,薛子慧陪同丁母参加慈善拍卖晚会。
作为慈善界的一支新秀,薛子慧上台做了演讲。言辞得体,落落大方,下来后又被丁母领着认人,她从小接触这些,又有珠宝鉴定证书,聊起来头头是道。
丁母在一旁,矜持之中透着一丝欣慰。
有熟识的太太羡慕她好福气,问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薛子慧面露娇羞,丁母只说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
只剩两人时,丁母提了句:“他们已经分手几个月了。”
言下之意,她这里却毫无进展。
薛子慧说:“我觉得丁宸还没走出来,不想打扰他。”
丁母哼一声:“你这么善解人意,当心再出现个人,再耽搁个一年半载。”
她一边与熟人点头,低声继续:“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该在哪些地方多做一些,不用我提醒,有空多去陪陪奶奶。”
“是。”
薛子慧略一迟疑,道:“听说许绿筱还经常过去。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很多AD患者家属都对欧若拉比较感兴趣,感觉奶奶像是在给他们做广告。”
丁母回:“老人家比较敏感,换人会不适应。”
“任何时候,都要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我和你伯父当年太忙,忽视了宸宸,希望以后他能从小家得到补偿。你们同岁,他现在还没收心,不着急,你要考虑最佳生育年龄……我有个想法,让奶奶见证宸宸的婚礼。这样既让老人家安心,也成全了他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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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绿筱在生日前夕,搬进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