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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两条被子,一条在客房,靳妈妈盖着,另外一条就是这条,不过好在被子大,盖着两个人不成问题。

靳北舟闭着眼,意识到慕瑾躺进来了以后,不着痕迹的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之前母亲强迫自己和他一个房间住,结果一躺下他就骑到自己身上,简直不知礼义廉耻,现在还是小心谨慎点好,毕竟狗改不了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身侧传来平缓的呼吸声,靳北舟这才敢闭眼,轻轻的把身子往里挪了挪,一直睡在床边保持一个姿势,浑身难受。

临近慕瑾,一股好闻的雪松香袭来,从鼻尖缓缓拂过,靳北舟转向他的方向,隐约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他竟然……什么也没做!

心里有些诧异,还有些其他的情绪,竟然像极了遗憾的意味。

眼皮越来越重,靳北舟慢慢的睡着了。

他睡的浅,以至于半夜被声音吵醒。

靳北舟不悦地揉了揉眼,起身抬手摸床头灯的开关,灯一亮,入目见慕瑾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你干什么?”

难道就因为离婚了,他还要捅死自己?因爱生恨吗?

靳北舟蹙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刀,胳膊支着坐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第8章 朕至高无上的血统

慕瑾不语,依旧拿着刀一动不动,眸子有些迷离恍惚,这副失魂落魄难以捉摸的模样让靳北舟越发感觉毛骨悚然。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慕瑾眼里恢复清亮,这才缓缓开口:“失礼,方才惊醒,还以为身侧躺着歹人。”

他把水果刀放在枕头下,手指轻轻抚平枕套上的褶皱,面色平静,但心里还没从惊恐中平复下来,睡衣里的身体也满是虚汗。

还记得十六岁那年,自己夜里就寝,有刺客闯入,在睡梦中捅了自己一刀,险些丧命,自那时起,慕瑾便养成了携刀入睡的习惯,久而久之,便只有枕下放刀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