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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那么喜欢他,成天念叨他,这大过节也不说回来看看吗?真是绝情。

靳北舟揉了揉眉心,努力想要不去思考关于慕瑾的事情,可是脑袋里却一直回荡着林彦琛刚才说的话,慕瑾生病了?

活该。

万一烧的严重怎么办?

关我何事。

万一烧的更傻怎么办?

靳北舟长叹口气,罢了,权当是对他的弥补,毕竟他更傻了,自己会非常自责的,为了以后可以不用生活在自责中,自己就勉为其难的管管他吧。

慕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喉咙都要冒烟了,他晕晕乎乎地起身想要喝水,走到柜子前摸了摸水壶,里面已经空荡荡的。

旅馆里之前就给自己打过招呼,这几天没有人,现在开水都没处寻。

不得不说,这个老板娘桃花还真是心大,就这么放心把自己一个人留下。

慕瑾此时口干舌燥,晃晃悠悠地回到床边打开行李箱,拿出羽绒服穿上,踩着拖鞋出了门。他单手扶着墙下楼梯,脑袋里裂开般的疼让他不由加快呼吸,脚下仿若是踩在云端,生怕一个不注意从台阶上滚下去。他抬手摸摸额头,烫手。

自己是不会轻易生病的体质,但是一生病就会特别严重,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以前生病,母妃会守在床边给自己擦身体,虽然很遥远,但是依然清晰,不敢忘记,因为那段时间是自己人生中最温暖的时候,也是支撑自己唯一的信念。

人总是会记住一些本身很向往的事情。

自己常常自诩是独身踏着风霜雨露过活的人。一生孤寂,对自己好的人都不长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和旁人保持距离,可是经历过的温柔,就会在需要的时候放大,说不渴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