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着头,继续说:“我冲他们笑,我拼命地讨好他们,我希望他们可以对我好一点点,可是没有用,有时候他们不顺心,我连呼吸都是错的。我十五岁,终于忍无可忍找机会跑了出来,露宿街头时,文哥哥见了我,请我吃饭,还温柔的安慰我,那个时候,他就像一个天使,披光而来,照亮我的全世界。”
“可是后来,他把我送到了警察局,无论我怎么叫喊,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又回到了家里,因为我的逃跑,父亲看管的更严了,我再也没机会逃出来。那个时候我恨死他了,我恨他多管闲事,恨他明明给了我阳光,又狠狠地一脚把我踹进了无尽的炼狱。”
他说着,情绪明显激动,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我……长大后,终于脱离了家里的掌控,第一件事就是报复他,我成了他手下的艺人,我给他下,我还强迫他,我以为我会痛快,可是没有,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
慕瑾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两清了,以后离言哲远一点,但凡你有一丝悔意,都不要再出现刺激他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慕瑾按压自己的胸脯,他有愧,刚才有一瞬间,竟然产生了恻隐之心,自己竟然同情安非了,因为他和自己如此相像。
却又不同,庆幸自己没有长成他那般偏执的样子,庆幸自己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同时经历过绝望灰暗的人,对光明都有特别的执念,自己的光又在哪?
空无一人的楼道里灯光晦暗,锃亮的地板踩下去发出清晰的脚步声,慕瑾没有回文言哲的病房,而是直接出了住院部,在楼下给徐叒发短信,跟他说了一声自己提前回去了。
心里烦躁,哪怕冷风都吹不开脑海里万千思绪。
第54章 朕参加婚礼
江寒和欧阳茗真的要结婚了,欧阳家大摆筵席,婚宴提前一个星期准备,在私人岛屿进行。
慕瑾去到会场的时候,有被震撼到,倒也不是鲜花如何如何艳丽,也不是红毯如何如何长,更不是一排私人飞机接亲如何隆重。
而是婚礼会场装饰的黄金摆件太过耀眼,晃得他走不动道。
每张餐桌还摆放着两个人属相的黄金雕刻品,栩栩如生,慕瑾咽了咽口水,这属实唤起了自己那颗沉寂很久的帝王之心。
慕瑾一向认为,只有金黄色,才配得上自己,只有华丽才符合自己的品味,家里的大吊灯,金黄色的龙纹睡衣,屋子里镀金的便宜摆件,这些都是自己最后的倔强,以至于此时此刻,他坐在第一排,盯着桌子上的摆件移不开眼,一脸憧憬。
“北舟,你这前夫有点意思,看着桌上的摆件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