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想出头绪,尤金只能把这件事搁置在一旁。
考虑到角斗的余波,他特意戴上了墨镜和帽子。现在飞行船上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他也能够放松地打量起周围的乘客。
带着孩子出行的家庭,穿着正装的上班族,将身体改造得七七八八的嬉皮士——以及坐在最前方,两个穿着黑色见习士官制服的男孩子。
尤金有一瞬的恍然。在盯着那两人看了许久之后,他自嘲地笑了笑,扯了扯领口,转过了头。
……
在飞行船快到达科尔诺瓦时,终端的震动让尤金从假寐中醒了过来。角斗的预选赛过后,尤金已经利索地把所有的非联系人都屏蔽了,现在来电人的投影里,玛丽正顶着亮橙色的短发挤眉弄眼。
尤金允许了通话,起身去往船上的休息室。“有事?”
“宝贝!!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到你家比较好??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定个时间就可以!!bchesarereadyarty!!”玛丽对他眨了眨一只眼睛,一边嘴角夸张地扬了起来。
尤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跟玛丽沟通了半天,才弄明白了现下的状况。
原来早在尤金获胜后的第二天,玛丽便磕了药一般地扯了个工坊的消息群组,开始召集起工坊的同事,准备办一个“祝贺尤金成功幸存”的派对。在尤金为着薇诺娜的事情来回奔波的三天里,玛丽也坚持不懈地在群里隔空戳了他三天,到最后直言“你再不出现就当你默许了”。
工坊里的其他人对于尤金的不发声还有些犹豫,哪想老板厄尔大手一挥批了明天开派对的假,还通知说每个人可以申请报销三十星镑给尤金的礼物,搞得所有人都琢磨着要来他家喝酒了。
事到如今,尤金早已经错过了拒绝的机会。面对着玛丽期待的眼神,他想了想,定了明晚七点和工坊里的人一起聚一聚。
收了线之后,尤金在群里发了个笑脸以示态度,然后给老板厄尔发了一条消息,感谢他为了自己的私事如此用心。
老头子的回复来的很快,分了几条。
“没什么,开派对是庆祝,但也算给你壮行了。”
“我只是担心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也算是好好告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