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耶夫将军手下的一名‘先驱者’,编号为fr-rk-1798。”
“您带走的生化人,身上带着我研究的‘遗产’样品之一。”
“帕尔默先生,您既然曾经是守门人的一员,理应明白‘遗产’的意义和重要性。”
“现在,我恳请您考虑我告知的内容,在第一时间将这位生化人送还。”
尤金将这一字一句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却无法将他们组合成有意义的信息。乔纳森告诉他的一切都如此怪异,突然,毫无逻辑,却让他没办法当作一个玩笑来对待。
不祥的预感和过去的恶劣回忆糅杂在一起,沉沉地压在他的胸口之上,挤压着他呼吸的空间。
他在快速的思考着。
昏暗的舱位里,尤金眯了眯眼睛。
“罗斯柴尔德先生,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希望你能够为我解答。”
“请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现在应该是由生命学会和军方来联系我,而不是你以偷窃约书亚通讯哨的方式来给我通知。”
尤金可以感受到通话另一端的人怪异地沉默了下来。这让他更有底气说出来接下来的话。
“所以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在听到这一句时,人在科尔诺瓦的乔纳森只觉得汗水自鬓边迅速地滑落了。
他正站在罗斯柴尔德邸的阁楼,以做贼一般地姿势捧着终端对话。帕尔默的质问戳破了他那单薄的,伪装出的声势,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帕尔默和他一样是军方的特殊部队出身,他甚至不能夸大“遗产”的名头和威胁用来唬人。然而如若真的说出实话,他能够用来打的底牌便一张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