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却只能一脸惭愧地跪下来:“福瑞年幼懵懂,不知圣令,都是妾的罪过。还请万岁爷宽宥一二,回头妾必定好生教导于她,再不让她再犯此等错误。”
“哎,爱妃这是作甚?”康熙起身,亲手将人扶起来:“瑚图灵阿一片纯孝之心,这么点点大就知道为皇父分忧。又拒赏赐,又要献上俸银,还开动脑筋帮忙想主意的。”
“凡此种种,哪样不叫满朝文武汗颜?不让大过她许多,却半点不如她孝敬皇父、心系社稷的皇子阿哥们惭愧的?”
“爱妃生下她,并将她养得如此纯孝,分明就是旷世之功,何来罪过?”
“万岁爷过奖,妾愧不敢当。而且……”贵妃娘娘苦笑:“瑚图灵阿初衷也许是好的,可禁海令、迁海令皆为先帝爷所出,岂容轻改?再者我大清地大物博,包罗万象。只子民勤勉些,自不愁丰衣足食,又何苦冒暴雨台风之险、涉万里重洋之苦赚甚洋银子呢!”
“破孩子也不知哪儿听得这么只言片语,便跑到万岁爷面前卖弄了……”
刚刚明明见皇阿玛有所意动,结果又被额娘说到颔首什么的。
瑚图灵阿也是急急急。
直接摇头反驳:“才不是咧!祖祖说他那会儿是为打击郑氏,禁止沿海百姓与之贸易,让他们充实所需。就,就是权宜之计而已,才不是祖训呢!有条件的话,谁还不想利用好所有资源呢?”
贵妃愣,再也没想到破孩子居然扯谎到先帝爷身上。
可康熙曾连续数月被列祖列宗入梦,早就深信不疑。又才遭瑚图灵阿提点过,从中获益匪浅。这会儿听她又说得有鼻子有眼,自然不会不疑有他。
只双眉紧皱,单手握拳一下一下地敲在桌案上。
贵妃也不敢打扰,只对自家胆大包天的丫头做杀鸡抹脖子的恐吓表情。
却丝毫作用没起,还叫她笑嘻嘻抱住了帝王胳膊:“横竖皇阿玛没有银子,也舍不得问百姓要。那就试试呗,败就数船货物,成则滔天财路。连九哥都说,航海肯定肯定挣钱!”
“哦?”康熙一脸好奇地问:“那臭小子怎说?”
“他说……”瑚图灵阿笑:“皇阿玛您可别说我说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