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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宜妃便已经习惯了,也还忍不住习惯性地数落她几句。

郭嫔也不恼,只乖乖听着。

然后照旧往永寿宫而去,悄然收起劝慰话。只拜托贵妃娘娘帮忙,给她亲生的和硕恪靖公主带些个物件去。

再细瞧瞧那孩子有没有报喜不报忧,专捡着好听话说安抚她这个当额娘的。

实则一个人在那茫茫草原上,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跟谁说去!

这话说的,宜妃都直皱眉。

继而满满歉意地看着贵妃:“娘娘可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人啊!打从恪靖大婚后,就入了魔般。醒着梦着的,都怕恪靖被欺负了去。可漫说恪靖弓马娴熟,心思缜密,断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

“便是,他敦多布多尔济敢么?”

“可不!”贵妃笑,满是安抚地拍了拍郭贵人手背:“咱们大清今非昔比,抚蒙的公主们一个比一个腰杆子直。不欺负得额驸们大气儿不敢出都是殊为贤惠的,哪儿还敢怠慢公主!”

都不怕皇帝老丈人龙颜大怒,直接派人踏平了他那小部落么?

说到这儿,郭贵人就忍不住把老九、老十拉出来吹了好一波儿。言说都是他们哥俩折腾的海运,为大清挣来大笔金银。才能让万岁爷得以大刀阔斧地四处整饬,方有如今这海晏河清,天下生平的盛景。

听得贵妃与宜妃心里甜滋滋的同时,不免双双吼她:“休得胡言,这明明是万岁爷教导有方!”

以往噼里啪啦一顿训,准吓得郭嫔鹌鹑也似。

今儿她却半点儿不惧,当即笑顶了回去:“万岁爷再教导有方,也得俩孩子自己争气。不信咱瞧着,离了这两根主心骨,接着海事衙门会如何!”

“你还说?”

郭嫔一甩帕子:“说又怎了呢?老九老十出类拔萃,于国有功。这可是万岁爷亲口盖章的,两位姐姐便谦虚,也不该这般抹杀孩子们的功绩。”

“你们啊,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过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