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家长里短。
甜酿等着王妙娘回心转意,回到施家来。喜哥儿还是需要有娘亲。
“若姨娘愿意,届时哥哥把姨娘和喜哥儿,一道带去金陵吧。”甜酿说话,“家里人多,总是会热闹些。”
施少连无可无不可。
她又问金陵的那间宅子,原来是一座四进的府第,离得秦淮河也近,宅子并不算大,胜在小巧精致,小花园和金鱼池,太湖石子垒的假山,园里都是合抱的老树,梅花海棠,杏花梨树,分外清净。
甜酿听得入神,抱着自己的肩膀,闻着晚风里花的香气,幽幽道:“因缘际会能得这样的屋子,也很好啊。”
“价钱也合适。”施少连道,”原主原是湖州的乡绅出身,后来科举中了官,发迹了些日子,才买地建了宅子,只是后来犯过事,牵连了家里,一家老少都亡了,有想买的官宦人家都嫌不吉利,白白在一个宦官手里搁了十几年,这才落到我手中。”
甜酿对这种家族兴旺荣辱并不感兴趣,也只是道了一句好可怜:“梁下仍旧燕,人已是雨打风吹去。”
施少连见她眉目婉转,一片混沌的模样,也只是微微一笑,将此话撇下。
将一盏清酒饮尽,两人携手入了内室,床笫间自然分外恩爱。
这恩爱又与往日不同,是真的鱼水交融,千依百顺,心有灵犀,不过眼波乍一流转,便明了对方心意,情酣处,山盟海誓,意浓时,蝶恋蜂恣。
那个避子丸施少连还用着,有一日燕好时被甜酿见着,目光直勾勾地看了半晌,抿着唇也不说话。
施少连含着丸子去亲她,被她气吁吁地止住:“这个,一直要吃下去吗?好苦呀,不会把身子吃坏吗?”
这药里有雷公藤,不可多服,会腐蚀肠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