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东一身火气都给浇没了,这人就是个祸害。他站起来烦躁地踢了沙发一脚:“算了,我去里面睡觉,你在这儿等梁辰。”
梅景接住他丢过来的毯子,指尖相触的时候,觉得袁晓东的手有点热,梅景问:“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袁晓东没回他,直接进屋睡觉去了,梅景撇撇嘴,也卷了毯子往沙发上一躺。
天刚亮的时候,袁晓东被尿憋醒了,大概是前一天酒喝多了,口干舌燥地想找水。
里屋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梅景已经走了,小毯子叠得整整齐齐放沙发上,桌上放了水和感冒药,还有张字条,上面写着:谢谢你收留我,感冒药是我刚买的。
凌晨六点,他刚买的,药盒上带着股凉气。
袁晓东简直想骂人了。
他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抽了两支烟,回过神来才给梁辰打去电话。
袁晓东说:“你他么在哪儿,你对象被人打了都不放个屁。”
电话那头梁辰一顿:“他人呢?”
袁晓东说:“我哪儿知道,早上醒过来他就不在了。”
梁辰皱眉:“他在你那儿过夜的?”
袁晓东被他问得也愣住了,把他话又嚼了一遍才品出意思来。他其实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只知道看梅景可怜就带他回来了,也没觉得这么做不合适,梁辰问了他才觉得这味儿不对。
“艹,你他么想什么呢?我就收留他一夜,你当我什么人?”
梁辰说:“你什么人你心里有数。我俩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不来虚的,你是那种大善人么?看人可怜就收留?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心里没鬼昨晚上就应该给我打电话了。”
梁辰也没闹他,四平八稳地在和他陈述事实,说的句句都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