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此处试验不是长久之计,狭小杂乱,还扰人安眠。”半晌,太子正了正口罩,负起手道,“不如回禀你汗玛法,拨个更大,更宽敞的隐秘院子,回京前不能委屈了你。”
弘晏重重点头,眼眸亮闪闪的满是崇拜:“那就劳烦阿玛了!阿玛真是个好人。”他刚刚还愁如何同汗玛法解释呢。
太子:“?”
一边是保成牌水泥,一边是近来对他春风拂面的汗阿玛,太子权衡一瞬,不甘不愿有了决定。
他抬脚就走,实在忍不了这身装扮,想着在此之前换身衣裳冷静冷静。
然而在拐出游廊的一瞬间,恰恰遇上来寻侄儿的八爷,以及强烈要求跟着的七爷。二人霎时顿住身形,视线从太子的脸,慢慢挪到太子的鞋,喜悦犹在的脸庞齐刷刷露出震惊。
二哥一头栽泥里了??
方才宫中来信,与太子妃的家书前后脚递到皇上案前。七爷八爷接到福晋怀孕的喜讯,懵然过后便听皇上召见,按捺住狂喜前去面圣,到了地儿,皇上打量他们一圈,目光满是欣慰,好似在说“朕便也放心了”。
对大贝勒售卖壮阳药的最后一丝别扭烟消云散,皇上随口勉励几句,就让他们退下。
八爷初为人父,神色是罕见的外露,恍惚忆起弘晏开的那些药方,心头既动容又感激,想同知己分享这个喜讯。哪知七爷竟也要凑这个热闹,哥俩联袂而来,便有了眼前一幕。
太子:“……”
七爷八爷:“……”
七爷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讪讪一笑,绞尽脑汁地想理由,“二哥这是下地去了?”
太子沉沉一笑,没有解释,他哪能不知道胤禩是来做什么的。
至于胤祐……
“臣、臣弟告退。”七爷缩了缩脖子,因调理药方好转了许多的足疾好似不复存在,一手拉着八爷就逃,逃得比兔子还快,简直要飞起来!
何柱儿看得目瞪口呆,太子眯着眼,从七爷的动作中瞧出一丝熟悉感。
这矫健的身姿,这迅疾的速度。
他转过头,视线缓缓落在何柱儿身上。
何柱儿扑通一声跪下,撕心裂肺地喊:“爷!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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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换了一身衣裳,出现在皇上跟前,只身后没有了何柱儿。
“……”皇上搁下笔,同样为乖孙的高产而震惊,“水泥?”这倒是个新奇东西。
太子镇定应是。
皇上眉心一动,咀嚼着水泥的功用,在桌旁来回踱步,“元宝吩咐人就行,何故亲自上手。”
这哪需要事必躬亲?
太子面色分毫不露,一边在心里想,自然是元宝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