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最大的问题就是缺水,那怕有着尼罗河,但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尼罗河干枯的记录,做为世界上最老的文明古国,早在安玛奈特之前,古埃及人便发现了水的重要性。
远在安玛奈特之前,不是没有法老王想建水坝储水,但很可惜的是,虽然古埃及的建筑学在这个时间点上绝对称得上是世界第一,但由于缺乏给水坝设计溢洪道的观念,不少辛苦建立的水坝最后都免不了被洪水给冲垮的命运。
当然,从后世而来的安玛奈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不只如此,她还根据古埃及现有的情况重新设计了水坝。
建水坝不难,难的是维持,如何让水坝能使用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而且还要是以埃及现有的能力就能够维持的,在这方面,种花国曾经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参考。
安玛奈特指着水坝图纸解释道:“我设计了溢洪道,还加了排沙设施,即可以不影响泛滥期时尼罗河带来的黑土,也可以在枯水期储水,基建计划成不成,就看这水坝了。”
至于水坝的地点是参考了现代埃及的水坝位置,又亲自派了印何阗去考察,来来回回商讨了快一个月,最终好不容易才选定出来的地点。
印何阗的神力属性刚好是沙,对于沙土最是敏感,再加上他做为祭司,也有建设过神庙的经验,派他去建水坝是再适合也不过了,但水坝事关埃及之后数百年的基业,安玛奈特还是有些不放心。
“尼罗河的泛滥期太长,是以古埃及只能一年一熟,即使有六倍体小麦,也不过就是把产量增加而已,而且我们太依赖尼罗河所带来的沃土了,如果进入枯水期,尼罗河带来的沃土不够,产量便会大减,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散风险。”
水坝绝对是她基建埃及中最重要的一环,只要有水坝供水,埃及就可以做到一年两熟,可以说她所有的基建的计划都是绕着水坝进行的,但偏偏这么重要的水坝,她却不能亲自监工。
毕竟她贵为皇太女,要离开孟菲斯可没有这么容易,唯一的机会便是在上下埃及举行的婚礼。不仅仅是因为她可以借此机会踏出孟菲斯,更重要的,父王已经答应了她,婚礼之后,她就能正式继位,成为埃及的法老。
安玛奈特难得的露出几分紧张之色,“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如果成功了,她的基建埃及的计划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但如果失败,说不定整个古埃及人民都会被她给拖垮,而且提早让埃及拥有水坝,也不知道对这个曾经在历史长河上消失的古文明而言是好还是坏?
总之,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豪赌。
“放心吧!”托尼突然按住了她的手,焦糖色的大眼里满是理解与包容,温柔的好似另外一个人一般。
托尼柔声道:“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他没有想到,安玛奈特一个女孩子,竟然能默默地做这么多的事情。
比他想像中的要好的多,真的。
安玛奈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她,即使是最支持她的法老王也不明白,只是本着一颗慈父之心无条件的支持她;至于印何阗和塞特就更别提了,他们只是单纯的照着她的话去做,盲目的执行她的每一个命令。
很多时候,她无法与任何人商量讨论,不仅仅只是旁人不理解,更重要的是她的想法太超时,无法述说,直到托尼的到来。
那种真的有人理解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安玛奈特笑了,“谢谢。”
托尼难得的歪了歪头,“谢什么?”
这个水坝设计的很完善,虽然看得出有一些种花国的都江堰的影子,但综合古埃及现有实力的考量,这样的水坝设计已经很先进了,即使是他,也挑不出半点毛病出来。